在韩中国同胞独孤老人素食午餐招待及捐赠大米活动在首尔大林洞举行

广元昭化:蜀道文化绽放时代新韵

“中山侨·世界桥”全球侨团百团联谊正式启动

인류문화 전파의 참뜻을 거스르는 “사이비 종교문화”확산은 인심을 얻지 못할 것이다.

国家级非遗绛州澄泥砚

百侨会上百国侨商话“临沧商机”

三线人山沟里吃“大米”

发布时间:   来源: 韩国新华网
作者:刘建华
我国共和国勋章获得者袁隆平院士在湖南长沙去世后,受到世界各国媒体和民众的致敬悼念,引发全球媒体刷屏,深切怀念这位生前帮助多个国家数百万人民解决饥饿的“杂交水稻之父”。
一位中国普通水稻育种专家之所以引起不同肤色人群关注,是他的付出让很多人从此不会再饿肚子。而水稻,令我不禁想起山沟里建设三线时,与父母和好多军工家里吃的“大米饭”。
虽然东北盛产水稻,印象里却不记得家住沈阳时吃过几顿大米饭。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进山后,工厂所在塞外山沟四面环山,农作物以苞米、高粱、红薯及少量的谷子、小麦为主,村民收获的粮食很少上交国家,每年每人只分到300多斤未脱粒的毛粮,白大米对山里人来讲更是“稀罕物”。军工们待遇虽略高于村民,但日常吃的粮食均按人供应,每月高粱米,苞米、苞米面和小米居多,白面尤其大米少得可怜。几斤大米,大多家里熬数清米粒的稀米粥,偶尔和遇年节、家里来亲朋才会焖一顿干米饭。我家因车间三班倒的父亲胃不好,大米基本留给父亲上班带饭盒,有天父亲下班回家赌气说,工友总问别人都带高粱米、玉米碴子,你家大米怎么这么多,看你上班总带大米,明天我也带高粱米, 结果吃了胃疼的脸变了颜色,此后再没有带过高粱米、苞米碴子。
 不论来自天南海北哪里,说何地变味的“厂话”,家家琢磨怎样变换花样做主食。做小米掺入有数大米的“二米粥”,更多的是熬小米、苞米面、苞米碴子、高粱米粥,米和碴子焖干饭,配上咸菜、臭豆腐、小葱、青椒和黄瓜蘸大酱,略微讲究些炖南瓜、豆角炖粉条、抄蒸虾酱、凉拌野菜,全家人未耽搁过上学、上班和外出钓鱼、打猎。我父母生在冀中大平原,舍不得那几斤白大米,便将做面食技艺发挥到了极致。白面擀打卤、浑汤面条、面片,或者洒水搅成面疙瘩,卤有时就是盐水腌香椿芽,浑汤面条、面片、面疙瘩随意切几刀白菜、菠菜、芸豆简单调味,滴几滴香油,放两根香菜,好歹算换了种吃法。发面饼、少油葱花饼,不放猪肉的焖豆角面,菠菜、韭菜、茴香、大小白菜,加上碎粉条和虾皮、鸡蛋蒸的粗粮菜团子倒是常吃。每周蒸一次的白面馒头,大人孩子谁也不敢敞开肚皮吃。
    每隔十天半月,父母亲会让我把高粱米用自行车推到生产队磨坊加工成细面,与苞米面换样熬粥,蒸窝头、大饼子和做发糕,其中杂交高粱磨面蒸的紫红色大饼子,吃嘴里甜丝丝有嚼头,可会让人大便干燥,异常难受,遇到小孩拉不出来,大人便拿细筷子、木棍轻抠出来。见粗粮孩子实在不愿吃,母亲时常热水化几粒糖精和到面里,吃过几次窝头、大饼子和发糕,见到照样发愁想法逃避吃粗粮,哪怕饿肚子去上学。
普通的白大米,大人嘴上不说心里和孩子一样,盼着能敞开大吃一顿,即使是存放多年黯淡无光的陈大米。
为让全家人多吃几口粗粮,大人和上中学男孩子除进山下河打猎、钓鱼,小院、门前和附近山坡空地也开垦出来,搭棚喂养鸡、鸭、鹅、兔子,地里种苞米及芸豆、扁豆、黄瓜、茄子、西红柿等时令菜,少数军工家养一头猪、两只山羊或奶山羊。蛋可腌可偶尔与葱花、香椿芽同炒,奶让老人、小孩子喝了补身子,新摘蔬菜则给粗茶淡饭增添了亮色,倘若煎盘滦河钓的钉子、鲫鱼、马口,火上烤一条海边亲戚寄来的咸鱼干,或间或杀只老鸡、老鸭或大肥兔红烧,平日不爱吃的粗粮也觉得好下口了。
上世纪大约七八年夏天,工厂从外地农场拉回了大米,每个军工发一百斤不花钱的大米,后来涨到二百斤。看到院里地上放的白大米,母亲乐得合不拢嘴,高兴又发愁地说:“这么多大米啥时吃得完呀!”记得,厂里第一次发大米当晚,节俭的父亲第一次焖了足足大半锅大米饭,施展亲朋来家、过年才用的烹饪手艺,炒、炖做出几道猪肉多的美食,全家人终于饱饱吃了一炖软糯香甜的焖大米干饭。
母亲老家不产水稻,村里人世代劳作种植小麦及谷子、荞麦、玉米等。自从家里有了敞开吃的白大米,平常父母亲安排我给老家托运白面及油炸黄豆、带鱼等,每年春节前都将江米、小豆和大枣年糕、军用红烧肉罐头,仔细放进大米中捆扎好,让我骑自行车驮着八、九十斤的麻袋或编织袋,送县城火车站运到五百多里外的老家,让姥爷、姥姥等亲戚也吃到了白大米。上世纪八零年夏天,我高中毕业第一次回老家看望亲戚,军绿色大旅行包里装了二十多斤大米。走进姥姥家,再三恳求,姥姥才用大铁锅焖了些大米干饭,我又启开一筒军用红烧肉罐头,姥爷坐小板凳始终未吭声,直到离开老家再没吃过一次大米做的饭。
渐渐的,军工们家中大米不再是饭桌主角,口味也变高了,更喜欢吃当年产的新大米,稍远的滦河边村民开始种植大米,军工常用高出一斤半甚至二斤的苞米面、高粱米,与背塑编袋、布袋村民换新大米,后来又用大米同样重量换新小米、苞米面和苞米。迁入小城,虽然超市、农贸市场外地及泰国大米、香米任意挑选,军工们大多乐意购买东北大米,糙大米及紫米、黑米和小米、苞米碴子、苞米面等粗粮成了军工最爱。
    如今,塞外军工山沟当年舍不得吃的大米,已远离了数米为炊,争相抢购的岁月,不产水稻的母亲老家大米也是想吃就做。大米角色的转换,凝聚着袁隆平院士等几代农业专家的艰辛付出,南来北往,稻谷飘香,用心血与汗水筑起了共和国坚固的大粮仓。
  “雨过山村六月凉,田田流水稻花香。”今天,我们继续发展水稻等粮食产业,节省每一粒粮食,让百姓永远不再为如何填饱肚子发愁,无疑是对已驾鹤西游的袁隆平院士最好的纪念!
   
    作者简介:刘建华,塞外三线第二代军工,出生于辽宁省沈阳市,现居住河北廊坊市。曾随父母进山建设三线二十余个春秋,近年喜欢通过散文写三线的山与水、苦与乐特别是军工们默默的无私奉献,多篇作品在报纸副刊及平台刊发。

责编: 曹明权  审核:刘印
上一篇:无言的述说 
下一篇:刘新国画作品赏析

首页   |   

Copyright © https://www.koreacaoxh.com/ 韩国新华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