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林如何也想不到,2个月后,自己也重蹈了三年前曾一起为四川西南油气田分公司总部大楼揭牌的老朋友郭永祥的道路:因涉嫌严重违纪,进入中纪委调查名单。
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从被任命为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党组成员、副总经理到接受调查,仅隔了25天。一位接近中石油内部的相关人士对腾讯财经透露称,上周六(8月24日)获悉李华林被调查的消息。
2天后,8月26日,中石油向腾讯财经证实,因涉嫌严重违纪接受调查,李华林已于当天辞去公司职务。
这一变化如此突然,以至于8月26日同一天出版的《中国组织人事报》的头版,中央企业领导人员任免一栏显示,李华林任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党组成员、副总经理,这些字样并没有做任何更改。
这一事实,对于提拔李华林的中石油领导来说,也是措手不及的。
“口才不错”的技术男
与同期被调查的其他几位中石油高管一样,李华林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技术男。1983年,年仅21岁的李华林以地球物理勘探专业应届生的身份从西南石油大学毕业——当时中国南方最好的石油本科学校。对于彼时的四川年轻人来说,李华林是个榜样:大学生。
不过,在赴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美国休斯敦办事处任副主任之前,李华林的简历是空白的。中国石油系统的离职人员对腾讯财经透露,李华林曾为国家重要领导人担任秘书工作,且称这段秘书经历对于李来说非常重要。
有了美国休斯敦的踏板后,李华林的职业生涯一帆风顺。其先后任职中石油加拿大、哈萨克斯坦等海外公司,职位皆为公司董事长和经理级别。不过,他任职的包括海外公司、中石油天然气勘探开发公司等,皆与其勘探专业对口,直至被调查前任职的中石油旗下香港独立上市的昆仑能源公司。
和大多数的技术专家型人不同,2009年被委任为中石油公司董事会秘书后,以技术身份在石油圈数十年的李华林开始扮演公司发言人的角色——向媒体和投资人解释公司战略和业绩,且口才不错,在公司业绩路演会上随处可见他的身影。
被质疑的主席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发言人外,李华林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中石油旗下香港独立上市公司昆仑能源董事会主席。一位从中石油离职的相关人士向腾讯财经透露称,作为昆仑能源董事会主席的李华林收到的质疑颇多。
据昆仑能源的年报显示,李华林于2001年出任昆仑能源执行副主席兼董事总经理,2005年成为行政总裁。
昆仑能源的股权激励一直被投资人所关注。截至2011年上半年,昆仑能源授出及尚未行使的期权股份数为1.576亿股,占公司发行股本的3.18%。而一批2007年1月8日授出的8000万份管理层激励期权。
2007年1月,也即上述期权授出之时,李氏被重新委派为昆仑能源主席。同年11月,李又出任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并于2009年出任公司秘书及授权代表。
据《新世纪》2011年报道,2012年年初,上述昆仑能源的8000万份期权到期,时任公司主席李华林拥有2500万份,执行董事张博闻拥有2000万份,执行董事兼高级副总裁成城拥有1000万份,雇员总共拥有2500万份。
以2011年11月23日昆仑能源在香港收盘价10.30元计算,股价较行权价高出146%。若此时全部行权,李华林获利约1.53亿港元,张博闻获利约1.22亿港元。
按照国家当时的相关规定,这样的股权激励并不违法。但仍有投资者质疑,“对于这种垄断行业,不知道发这么多期权激励做什么?”
值得注意的是,李华林的任期与期权的时间十分巧合。